最近我晉升成了一位“父親”,但是我得坦白:我不確定是否真的喜歡我的“兒子”。
首先,他生下來就是青少年了,這對于任何父母來說都是噩夢般的體驗(yàn),因?yàn)樗砩暇邆淞饲啻浩谔赜械呢?fù)面情緒,比如:經(jīng)常保持沉默,令人壓抑;對什么都很冷淡;無故消失幾天,還沒有任何解釋或道歉。我以當(dāng)初父親對待我的方對待他,沖他大吼:“你把這個地方當(dāng)成旅館了嗎!”
如果當(dāng)時周圍沒有其他人,我可以這么做,但是如果是在公共場合呢?那就不合時宜了。尤其是當(dāng)你面對手機(jī)屏幕大喊大叫的時候,地鐵里的人往往會退避三舍……
而他只是一味地索取。當(dāng)他準(zhǔn)備再次消失的時候,我所能做的只是花光所有的“三葉草”為他準(zhǔn)備食品和禮物,再滿懷愛意地將它們放入他的背包,而我又能得到什么回報呢?沒有,什么都沒有。連一聲“謝謝”和“再見”都沒有。
我還擔(dān)心他可能會跟人學(xué)壞。他有時候會和一只老鼠小妞廝混。偶爾,當(dāng)他覺得我打擾到他了,他會給我寄他和那只老鼠的明信片,這些明信片記錄了他們在寺廟或溫泉附近閑逛的時光。但他們花的都是我的錢。不過根據(jù)照片中他獨(dú)自一人的次數(shù),我猜她經(jīng)常拒絕和他一起旅行,所以他們一定經(jīng)常吵架。
但是我真正不信任的還是那只蝴蝶。她就是個十足的拜金女,用她華麗的翅膀迷惑他,將他引入歧途。他很少能見到她,可能是因?yàn)樗推渌绣X的男孩在一起。
我試著警告過他,這只蝴蝶只是想要他的“三葉草”罷了,可是他和往常一樣,對我不理不睬。他只是趴在桌子上,吃著我給他做的食物,或者削著鉛筆。那支鉛筆被他削得鋒利的像一把刀,我試著控制自己不去猜測他要用這支鉛筆做什么。
更別提那蝸牛小子和蜜蜂了。他們就是來吃白食的!總是毫無預(yù)兆地出現(xiàn)在我家門口,讓我給他們喂食,好像這是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摹?/p>
我問他們:“你們的父母呢?你們倆怎么了?”但是他們就和我“兒子”一樣沒有冷淡,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。
我也問過其他父母這件事,他們說他們也遇到了這樣的情況。顯然還有一只烏龜,他才是罪魁禍?zhǔn)祝俏疫€沒見過他。
但是我“兒子”也有好的一面,他非常有創(chuàng)造力。他總是趴在桌子上寫東西。當(dāng)然,我并不知道他在寫什么,他從不給我看。
其實(shí)我可能只是在嫉妒我“兒子”。因?yàn)樗纳缃簧畋任邑S富多了。可能我才是那個有問題的人,我的兒子似乎不知人間煩惱為何物。
關(guān)于作者:格雷姆·埃爾德(Graeme Elder),中國日報外籍專家。
(編譯:沈家歡:編輯:齊磊)